(英国上市公司官网365刘智浪)4月22日晚,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报告厅座无虚席。在此,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中心主任、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理事、中国小说学会常务理事、现任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有顺老师,乘瑜家山文学论坛之便,受邀来到华师,为同学们精彩讲述“小说的雅与俗”。
传统下的雅俗之别
在固有的文化观念中,我们往往认为雅与俗是对立的。谢有顺认为,“俗”这个字最早可能在西周时就已经出现,孔子所说的“雅言”仅仅只是当时士大夫们说的普通话,称不上多高雅美妙。然而随着后世的演变,雅与俗逐渐被划开分明的界限,于是他强调“在我眼中,小说本身的出现是对二者对立的消弭。”
中国向来推崇“以文立国”,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”的士大夫们远离俗世,希望通过写作这样一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胸襟、性情、志趣或者是抱负。而像小说、戏曲这类讲述他人故事,记叙日常俗务的叙事性文体,向来被认作是小道小计、不登大雅之堂。
俗底子下的通俗小说
“这种俗世生活能不能被认可和肯定,关乎到中国有没有进入到一个所谓的近代社会。”谢有顺认为,俗世生活如果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与认可,例如文革中政治式的爱情,剔除了日常生活吃喝玩乐的基本需求,人们变成纯粹思想的载体,这是非常恐怖和可怕的。一个只有高尚,英雄,而不允许人们软弱的社会也是断无人性的,细致描绘日常生活的小说让我们对人性有了更细微曲折的了解,这对文学和社会也无疑有着革命性的意义。
雅俗调试的别样境界
“玩物见个人性情”。谢有顺说道:种竹子绝不仅仅只是种竹子,它代表着某种气节;养兰花,它表现着人的情怀;溜个鸟也含着作者别样的心情。对玩者而言,物质背后是有精神的,世俗生活后面也是有精神的。中国人精神的表达,不诉诸于宗教,往往是一个物质的载体。而即便是宗教崇拜也必须要有一个物质的象,而非单纯的精神仪式。
“雅俗边界的消弭是文学更宽大的一条路”,“概念化的雅文学是被意识形态所作用规划的”,讲座最后,谢有顺指出中国文化的精髓在于“世俗即道义,道义即世俗”。雅俗调适方是小说的最高境界。